+焉家屋敷+

夜晚...青綠色的光線在窗邊閃爍~

在我凌亂的房間裡~只聽得到微微的呼吸聲~和女人的香氣~

小陵的臉貼在我的臉旁~全身的體溫都傳遞到我的身上...

我不知道我的未來~也不知道她的未來...

我們都沒有錢離開這邊...去別的地方生活...


一早醒來...

"不要睡太晚~好好準備今晚的工作..."這驕柔又甜美的聲音感覺再熟悉不過...
"嗯...快走吧..."


小陵走下樓梯~破舊的建築裡~每一個人感覺都很冷漠~

對於彼此永遠只是擦身而過...完全沒有任何的交集...

走到了工作的咖啡廳~明亮個工作場所和她的處境有著強烈的對比...

她開始換起衣服..紮起頭髮...變成一個穿戴整齊的服務生...

突然有一隻手穿過她的腰間抓住了她的胸部...

"嗚...什麼時候...在跟我來一次吧...錢我都準備好了~"
小陵推開他的手...淡淡的說~
"我現在不缺錢..."轉身就往大廳走去...
剩下這一個訕笑的中年男子...


戴震起了床...對窗外望了出去...

是一個遠而模糊的景象...淨是工業區的廢氣...

他換上衣服往大街上走去~他在觀望著...

他在尋找晚上要偷竊的對象~

在他的眼裡除了消極~沒有一絲正面的訊息...

他看上了一對年輕的夫妻...他觀察了好幾天~發現丈夫都很晚歸...


晚上到來...下著雨...全城都瀰漫著潮濕又腐臭的味道...

小陵一身濕的回來~馬上就脫光了衣服~拿起一條浴巾往身上擦拭...

我看著她蒼白的裸體...她往我走來~給我一吻...叫我快去快回...


我趁著雨聲大時...走向了目標...

我從旁邊爬了上去...

在我要從窗子要進去時~我聽到了女人的呻吟聲...

我望過去...我發現一個男人正壓在一個被捆綁的女人身上不停的動著...

男人臉上盡是醜陋的貪婪...女人則是痛苦的表情...

這就是強姦吧...

我手中握住了我的小刀~悄悄的拉開窗跳了進去...

我深呼吸了一口~我起身衝向那男的背後...

我的刀深深的插在這個男的背後...只見他在地上打滾...不久就停了...

我拔起我的小刀...對那個瞪大眼的男子踢了一下...

我冷漠的盯著那個求救的女性...起身搜括她們家的財物...關上門就走了...


回到我的住所~身上沾著許多的血...

小陵慌張的問我...但我只是慢慢的脫下我的外衣~

進到浴室...整個人浸到了浴缸裡~回想著一切...


為什麼我沒有感覺....


小陵趴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流淚~抓著我的肩膀...

我覺得我的人生很痲痺...但我還是無意識的在往下走...


我躺在床上~這個夜晚特別的安靜~光線充滿了青綠的幽暗...

"我沒有你~我就去死...我真的做得到..."小陵說...

說著她站起身...拿起我的小刀~慢慢的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一刀...

她伸出手讓我看不停冒出鮮血的手腕...

我用嘴吸她的傷口並壓住她~用力的侵犯著她...

這個夜裡...她的哀嚎聲是我唯一聽的清楚的聲音...


這個早上...小陵依舊去上班...

她發現她的店門口~站滿了警察~

她走到旁邊聽了在場的群眾說~這個老闆昨天被殺死了~

她告訴警察~她是這邊的員工...警察問了她幾個問題...

她也都一五一十的說...但是沒有提到她用身體去借錢的事...

小陵等警察走的時候...整理了自己的東西~

並走向了老闆的房間...

這個房間是她厭惡的地方~因為她的交易就是在這...

所以她知道有一個地方藏著老闆所有的秘密...

她把床移開~打開了地板上的暗櫃...

裡頭塞滿了錢...極許多照片...裡頭盡是痛苦的女人及扭曲的肉體...

她拿走了錢~並把這些照片都灑滿了地上...


又到了晚上...只有到晚上我才有些許的知覺...

小陵回來馬上希望我跟她搬走...極盡哀求的要我走...

並且掏出了一大筆錢說錢不是問題...

我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...

"臭女人~你他媽的爽不夠阿~還出去賺喔~"

接著又狠狠的打了她幾下...她縮在牆邊一直說沒有...沒有...

我問她錢怎麼來的...她還是在牆邊說沒有沒有...

我抓起她的包包~往外丟去~

轉過身把她所有的東西都往外丟去...

最後我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拉出門外...

我大力的關上門...抽著我的煙...

在我熄上煙時...我發現了桌上的藥包...

上面寫著有關懷孕的用藥事項...及家裡的來信...

信裡寫著父親原諒她~並接納她的孩子...

我慌張的起身開門...門外除了我丟出去的所有東西外~沒有看到小陵~


我發狂的在巷弄裡狂奔~在黑暗的角落裡找尋小陵...

我恨這夜晚的冷漠...及所以看著我的異樣眼光...

....突然雨滴落了下來...

我一個人跪在大街的中央...臉上的淚和雨水混在一起...


我狼狽的回到住所...發現門前有血跡...

我衝進門~發現穿著病人衣服躺在地上的小陵...

我急忙抱起她...

"對不起...我被人送到了醫院..."她笑著對我說...
"可是我動完手術馬上偷跑出來了喔...這樣就不用花錢了...我很聰明吧..."
"我包包裡的錢...嗯?我的包包呢..."我看著門外還盡是她的東西...
"我們可以離開這了...用那些錢...離開這..."

她說完這些話...這個夜晚除了雨聲外...

我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...

每天一早到了公司就有很多事要處理~

往往一起身就是準備要吃飯的時候~

中午~我一樣起身到餐廳用餐~

“張協理~”一個成熟的聲音…
“岳副總!~”她是業務部的女王~有著顯赫的業績~
“能坐你旁邊嗎?~”
“請坐請坐~”
“最近部裡面都好嗎~應該都能上手了吧~”
“漸漸的上手了~謝謝~”
“我來找你是有事的~但…當吃飯的聊天話題吧…”

於是她先吃了口飯~也示意要我一邊吃一邊聽就好~

“張協理~我們的年紀好像差不多…你不介意我直接叫名子吧~”
“嗯~好~這樣我也自在點…”

雖然這樣說~但是她的資歷可是比我深很多~感覺上她比較老練~

“像我這樣的女孩子家…要爬到這個位子~是很不容易的…對吧~”
“嗯~我也覺得女孩子在商場及職場上的競爭比較困難一點~”
“是阿~職場基本上~還是男性主導比較多…”
“像我們女孩子多說什麼~多做什麼~很容易會引來評論~”
“應付人言人語~有時比業務還多…”
“只因為我在業務部~完全有業績撐腰~所以才能爬到現在的位子~”
“嗯~岳總的業績真的是十分的傑出~我一直都有聽聞~”
“好吧~那我也切入主題~”她放下筷子~
“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美麗與魅力~”
“這往往會影響很多人的觀感~進而影響決定~”
“你說對吧…”
“這…我想應該是有這種情形的~”我回答道
“可是呢~往往我們也會因為這樣讓自己帶來困擾~”
“也許一開始只是要把關係建立起來~然後談生意順利些~”
“但也難保擦槍走火~冒出火花…因為我們是有感情的~”
“所以妳的意思是要我多注意女同事嗎?”
“呵~能當上主管的果然都有點本事~”
“是的~我就是這個意思~我希望你能去了解一下底下的工程師們~”
“他們目前的情況~與各部會的情形~”
“有一些事也許在公務之外~但是常常會演變成影響公務~”
“那阿良就請你多關心了~也讓我這邊好做一點~”

說完她端著餐盤就走了…

她的話讓我想了一下~也許也是個機會去認識一下底下的同事們~

週五的下午~我把手頭上的東西處理的告一段落後~我決定去繞繞~

於是我就走到公司的茶水間裡~

剛好看見三位小姐在聊天~

她們見到我~就笑著跟我打了招呼~並起身要走~

“不好意思~想請問妳們一下~覺得這家公司如何呢?”
“這是在調查員工的小道消息嘛?”
“呵呵~其實這家公司我們都覺得很不錯~”
“福利還有工作的分配都蠻好的~”
“雖然有點辛苦~但是公司的人都不錯~沒有什麼太大的壓力~”
我接著說”那你覺得生產部門怎麼樣呢?”
“生產部阿~那邊的男生多~應該比較無趣吧~”

突然旁邊的女孩搭腔說

“那有~最近他們不是有很多精彩的花邊嗎~”
“花邊?”我回道
“協理~自己的部門都不知道喔~那我們也不能多說...”
“協理~我們不能多說了~先這樣喔~”

突然她們說的跟岳總突然來找我的事~好像有了連結~

並且我想起了前一陣子遇到生氣離開的晨儀~

所以我就往生產組裡走~去了解一下~

“那個…晨儀~和慶~還有建書不在嗎?”
“阿~協理~和慶跟建書都不在位子上~晨儀她請假喔~”位子上的同事回答道
“喔~這樣阿~我去找找看…那…晨儀怎麼沒來?生病嗎~”
“嗯…我不是很清楚耶~協理~”
“好~我知道了~謝謝~”

於是我到了產線上找了阿明~

“阿明~”
“嘿~阿良!有什麼事?”
“和慶跟建書呢?”
“和慶被我派去客戶那邊了解產品和看一下使用的情況~”
“那建書呢?”
“唉…這年輕人…阿良~旁邊聊吧~”

我們步出公司後門~

“建書他本身比較活潑~所以它在任何方面都比和慶上手的快~”
“所以他很早就獨立自行去運作~”
“但是我總感覺他有點太衝了~有點沒有顧全所有的觀感~”
“所以最近他的花邊也讓我有點困擾~不知該不該管…”
“喔?花邊~什麼事~我了解一下…”

我們坐了下來…

“組裡面也就這三個年輕的工程師~”
“晨儀的程度都沒他們兩個來得好~但他們三個常常互相照應~”
“所以倒也變成另一種的合作方式~業務運作上也很不錯~”
“但年輕人感情比較豐富一點~最近就出現了傳聞~”
“聽說建書和晨儀好像在交往~但是建書最近又跟業務部的女孩子走的很近~”
“上次和慶又跟建書起衝突~問他們~但什麼都不說…”
“我就很直接聯想到這些事…你說我該怎麼辦?”
“…嗯…有點麻煩…”
“所以為了不讓組裡尷尬~我盡量把他們的工作分開~”
“晨儀的假我也準給她休~希望他們都冷靜一下~”

這時我才串起前前後後的事情…

我跟阿明稍微討論一下~我就起身準備回家了…

在整理桌面時~我不經意的再拿起晨儀的報告看了一下…

我突然覺得這份報表好像有別的感覺…


“老婆我回來了~”
“嗯~回來啦~我飯煮好了~吃飯吧~”

我坐了下來~我真覺得小麗越來越會煮了~

“你菜煮的越來越好了~”
“哈哈~謝謝~快吃吧~”
“老婆~我跟你說…我們有辦公室戀情產生…”
“嗯?怎麼樣?有什麼問題嗎~”
“如果是單純的戀愛倒還無所謂~但現在看起來有點複雜~”
“那這個你需要去管嗎?這應該不好多說什麼才好…”
“是阿…但是影響到工作我就必須要做點什麼了~”
“這樣阿…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找當事人談談吧~”
“嗯~不要太直接~點一下在看看情況吧~”
“嗯~我會的~”

於是我們繼續吃飯~開心的迎接週末的到來~

隔天中午~我帶著小麗到地方上逛逛~順便吃點地方上的小吃~

“老婆我們去吃麵吧~這一家很有名~也很多人吃~”

於是我們兩個就興沖沖的進去好好大吃一頓~

就在飯菜都上桌時~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~

於是我轉過頭去看~

我意外的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~和慶~

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子是晨儀!!!!?

晨儀不是跟建書在一起嗎?假日時間怎麼會是跟和慶在一起?

“老公你在看什麼?”
“我看到我們公司的兩個工程師…”
“那怎麼不去打個招呼呢?”
“嗯~不方便~我別去打招呼比較好…”

小麗看看我~看看他們…就說…

“他們是你說的辦公室戀曲吧!所以不方便對吧…”
“你猜對了一半~但是男主角不對….所以我想是同事吃飯吧…”
“老公你錯了…那個樣子絕對沒有那麼單純喔….”

聽到小麗那麼說…更感到困惑了…

“唉~感覺不是很好處理了~”
“不會啦~好好說就行了…”

他們兩個似乎用完餐~起身要走了~

而他們沒發現我的樣子~

我稍微注意了一下晨儀的表情~感覺不是很開心…

所以傳聞應該是真的….

所以我決定星期一要弄個清楚~

不然流言太多~都會影響團體的氣氛~

心中嘆了口氣~希望處理得宜~別有什麼其他的亂子就好…

就這樣~我帶著小麗逛街~腦中卻一直排演著詢問的場景...

這一陣子忙著把手上的文件處理完~也好久一陣子沒到機台看一下…

雖然只有幾層樓的差別…但這些時間感覺過了很久~

我靜靜的走進各機房跟以前熟悉的老同事打招呼~

也看到了許多的新面孔…


“這邊你要注意~波段或者是溫度都會影響成品~”
“但是每一批的材質都會不同~所需要的微調也不同~”
“等你這邊熟悉了~我在給你看一下各家公司所要的組成比例~”

“嘿~阿明~帶新進同事阿~”
“這不是協理嗎~怎麼親臨第一線呢~呵呵~”
“開我玩笑阿…”
“能跟我介紹一下新同事嗎~”
“來~阿良~這兩位是公司最棒的新同事~和慶與建書~”
“當然阿~強將手下當然要配良駒~”
“好~不打攪你們了~你們接著忙吧~”

當我要離開的時候~

我注意到了一件事~和慶跟阿明就直接轉頭繼續討論~

只有建書還是微笑看著我~對我點點頭~

我也招招手讓他回去工作~


因此為了想多了解這兩個年輕人~我好奇的跑到生產組找晨儀~

“晨儀~”
“良哥!”
“晨儀我有些事想問妳~跟我出來一下~”
“喔~好~”只見她把電腦的檔案存好關起螢幕~

“我問你喔~組裡是不是有來兩個新的工程師~”
“對阿~怎麼了~”
“你對他們兩個有什麼了解嗎?”
“有什麼好了解的~他們兩個都差不多阿~就還蠻老實認真的…”
“不過兩個都比我年紀稍長一點~一個25歲一個26歲~”
“那對人方面呢?”
“喔~這個嘛~建書常會買好喝的請我們~感覺他比較有人緣~”
“那另一個呢?”
“他喔…他不常在組裡~都跟明哥到處跑~所以比較不熟~”
“好~我知道了~謝謝~”
“耶~提供你情報就這樣阿~真不夠意思~福利呢?”
“嗯~妳把前一個月的生產線的各項數據~做好交給我~就請你吃大餐~”
“良哥真過份!!”
“找時間吧~最近工作比較忙~再找妳好嗎~”
“ 好吧~~~”

後來這一個月就在各項業務的處理中~快速的過去了~


就在我要下班前~我到了各個組裡看一下~

走到生產組~我看到還有幾位同事還沒走~

其中就看到了新的工程師和慶~

“和慶~還沒下班阿~”
“阿~協理~我打算準備把這些資料看完再回去~”他站起了身...
“嗯…我看看...這些東西要看完…可能太急了點~”
“這份報表是你要處理的嗎?不是晨儀的部份嗎…”
“我…”
“沒關係~注意一下時間吧~”
“嗯~謝謝協理~”


看著他的生澀~我不禁想起我也曾經那樣的簡單而努力~

被捲進這人際關係的交戰中~讓我感覺到些許的無奈~

接著到了公司的庭園外…

我遠遠的就看到一對男女在交談著~

我在仔細一看~那個女孩是晨儀~而身旁的就是新進的建書~

我停下腳步~沒有佇足多久…我就轉身離開了~

他們…年紀相彷~應該多少會有火花的產生~這倒不意外…

直到我開車回家時~在公司大門口~見到了感覺很生氣的晨儀…

又感覺不是那麼的單純~但別人感情的事少管應該比較好...

所以繼續往回家的路上前進了...




當我回到家時...

嗯?老婆怎麼站在門口...

我趕緊過去看是不是有什麼事~~~

“怎麼了~怎麼站在這邊呢?”
“老公~我沒有煮飯~我們出去吃晚餐好不好…”
“先上車吧…”

她輕輕的扣上門…

“心情不好嗎…”
“沒有阿~想說你好久沒帶我出門了…我想跟你出門吃個飯~”
“那怎麼不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呢…”
“我是在廚房突然不想煮飯…所以就換上衣服在門口等你…”
“嗯~那就去吃大餐吧~~~”

……

“老公…你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不可愛了…”
“沒有阿~怎麼那麼想…”
“因為…我感覺你最近都對我很冷淡…我知道你都會回家吃飯…但是…我…”
說著說著她就掉下眼淚了…

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…

因為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…我要怎麼回答…

“不要哭了~我想你是悶壞了~我們等等吃完出去逛逛吧~”

她沒說話…擦擦臉上的淚…還倒吸幾口的鼻涕…


我帶著她在熱鬧的市區東逛西繞的~~~

我問她想要吃什麼~她說沒意見~但是我說要吃什麼她又說不要…

“老公我們在這吃好了…”

我抬頭一看…速食店…她怎麼想在這吃東西呢?

這裡有許多的年青人的聊天聲~還有一群小朋友在嘻鬧~

她還是點了她最喜歡的餐點~這點倒讓我感覺她還很正常…

“妳在幫我省錢嗎…”
她笑笑的沒有回答~只是拿薯條往我嘴裡塞~

啪!~~~~
有一個小朋友在我們旁邊跌倒了~

我只見小麗馬上就過去把小朋友扶起來~

“小弟弟有沒有怎麼樣!~~~~”

只見媽媽急忙跑過來…”阿~不好意思~小朋友比較皮~謝謝喔!~”

之後小麗摸摸那個小朋友的頭~就讓媽媽帶走…

突然小麗抬頭看我~我下意識的低頭灌我的飲料…

“吃完了嗎~我們去逛逛吧~”
“喔…好”小麗淡淡的回答…

不意外的~女孩子到了百貨~就生龍活虎的…也讓我鬆了一口氣…

“老公你看~~~這個好漂亮喔…”
“你喜歡嗎?~”
“嗯…再看看~”

接著她逛了很多喜歡的櫃~但是都沒有下手買…

讓我很好奇的問她~

“怎麼都不買~你喜歡就買一點~不用顧慮什麼…”

小麗說…
“老公…好奇妙喔…”
“我們兩個以前逛這些櫃的時候~我光是買一件就要餓好久~”
“然後你也面有難色~但現在我們卻有能力買的起了!”
“這不是很奇妙嗎!~~”

“那妳為什麼不買呢?”

“喔…因為我不想失去這份感覺~”
“我覺得我大肆購買這些東西時~我也消耗我的價值觀…”
“變的沒有那麼開心了…”

聽到這些話…我感覺小麗一點都沒有變~

變的應該是我…我也許失去了小麗所說的那份感覺吧…

所以我突然轉進了一家T牌的名店~

“老公你對這個牌子有興趣阿?我怎麼都不知道?”

“小姐~有沒有新款的項鍊~可以幫我介紹一下嗎~”
“有~先生你看這幾款都是新的款式~都是最新的~”
“這條推薦您看看~純手工~並且在國外評價相當的好~”

面對這個小小亮亮的東西~我很難了解它的價值…

“老公~這條很美喔~我有在雜誌上有看過~”
“這樣阿…”

於是我把項鍊放了回去…

……
“小姐這條項鍊我買了~我刷卡~謝謝~”
“老公…”

我對她笑了一下…

走出了店門口…我把項鍊帶在身上…小麗也沒多問…

一直到我們逛完要走回到車上~她才開口說~

“你項鍊怎麼還不送給我…還放在身上喔…”
“喔…這項鍊我等等要送人的~所以不能給你…”
“阿!?”.小麗吐了一口大氣…就在旁不說話了~

回到了家~依舊讓她先下車~我去停車…

從她甩門的力道我就感覺她在生氣…

停好了車…我往大樓的門口走~遠遠就看到一個叉著手的背影~

於是我偷偷拿出項鍊~慢慢的走進她背後~

伸出手~穿過她的頸肩…

“老婆~也許我們的人生有了些改變~但是那些過去~是永遠是不變的~”
“妳不會忘記…我也從來沒忘記….”

當燈光照亮轉身的小麗時…

只剩下在脖子上閃耀的項鍊~及落在我手上的淚光…

“呼~小舒小姐妳有什麼事呢…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來找你不好阿…”
“沒有沒有…”其實我腦筋一片空白~也不知道對不對…
“想去買一些3C商品~想拜託你這個科技新貴幫我挑好嗎~”
“嗯…妳開車來嗎…”
“坐小黃阿…坐你的車去吧!”

就這樣~我開著車~帶著她往就近的3C商場…

“妳怎麼知道我的公司在那…?”
“我有你們公司好幾個人的名片阿…”
“喔…那妳怎麼不找他們呢…”
“不想在下班了之後還見到這些人…”

在每次的停等紅綠燈的時候…

我都被她滿身的香味所吸引…偷望著她白晰的雙腿…

還有接近素顏的臉龐…一直在想~她應該蠻年輕的…


到了3C賣場~就東看看西摸摸的~什麼都感到好奇…

“小舒小姐~你想買什麼呢?”
“電腦~整組的電腦~”
“能幫我挑一款嗎~這個我根本不懂…”
“嗯~那就買我們公司合作的客戶的吧~”
“好阿~你決定我就買~”

於是我們請店員打包一下~就走到櫃臺前~

我想她可能是要我買東西送她…所以我就掏出信用卡…

沒想到她拉住我的手說…

“幹什麼…我自己付錢~我又沒要你幫我付~我只要你幫我挑…”

後來她一臉很悶的~上了我的車…

“生氣嘛…”
“協理…我原本以為你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…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想我…”
“下了班~我就是一個女孩子~我也希望有普通的朋友~也有普通的快樂…”
“為了生活…我勉強自己虛偽的笑著…”
“你問我為什麼不去找其他人幫我買東西…”
“只因為他們只想和我上床…滿腦子都是骯髒的事情”

說著她眼淚就悄悄的滑了下來…

“嗯…抱歉...”
“謝謝這邊就好了…”

她轉過頭來~擦掉眼淚~帶著紅紅的眼睛~給我一個大大的微笑…
“再見…”
回家的路上…那個笑容~實在令我難忘…

一直到現在還是覺得今天的事~好像開玩笑一樣~

因為它根本不是屬於我生活的一部份…


“老公~回來啦~我煮好很多好吃的喔~”
“…老公你身上好香喔…”
“嗯~有嗎~~~我~我剛剛送女同事回家~”
“因為她的車壞了~我順路送她一下這樣…”
“喔…好吧~吃飯吧…呵呵”

我的婚姻裡~我也開始說謊了…只是太過於誠實是不是就真的好呢…

看著老婆十分相信我的眼神~我只覺得自己有太多的過錯~

走到客廳的沙發下坐下後…我看著桌上的信件…

“嗯~維恩寄信來阿~”
“嗯~對阿~他說他最近就要完成博士學業要回到臺灣了…”
“這樣阿…”

維恩是我的大學好友~我們像好兄弟一般~

彼此兩家也很熟~維恩家裡是公教家庭~但他卻比我更加叛逆~

他的人緣很好~也很率真~不太能隱藏自己的想法

但是為了小麗~在我們畢業之前~我們開始互生嫌隙…

他說他沒辦法無視於她的存在~還跟我當好朋友…

所以我曾經一度想退出~想把小麗讓給她~

卻也因此差點讓小麗哭到淚乾…

我們漸漸地互相失去了連絡~只知道他埋首於研究中~過的還好…


直到在我跟小麗結婚的那天…西裝筆挺的出現在禮堂中~

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~

“兄弟恭喜你了~”我的淚直在眼框裡打轉…所有的年少輕狂都鮮豔了起來~

一切都過去了~剩下的只有我們夫婦兩共同的好朋友~與最真摯的祝福~

但是在我們的婚禮沒多久後~他就出國去攻讀博士了…

所以連繫又漸漸的少了…所以接到這封信我真的很高興~


“等恩維回來~我們在一起請他吃個飯吧!”
“嗯~好~很想跟他敘敘舊~順便吐一下苦水…”
“那你可以跟我說阿~”
“說了你也不懂~說不定還會唸我…所以…算了”
“我何時念過你阿~我那有…”
“呵呵呵~沒有啦~我知道你最好…”

不得不承認女孩子還是要哄哄~這樣他們就會很開心…


今天是我要獨自見董事長報告的日子~

我準備許久的簡報與臺詞~都如箭在弦上~

想要一見到董事長就全部表現出來~

“董事長在裡面了~協理請進~”

戰鬥力開始提升…

“董事長早~首先要跟你報告各項機具運作情況…”
“嗯~好~坐~喝茶~”

阿…什麼…喝茶…

他倒了一杯給我~我們兩個先穩穩的喝了口茶…

過了些許的時間…

“你知道嗎~我以前是個學徒…我從十幾歲就跟著一些老師傅學著做…”
“那時我沒有所謂的薪水~都是幾位老師父從他們的薪資袋抽一點給我的…”
“我的運氣很好~我跟到的是一群好師父~他們總是不吝的教我…”
“我也很賣力的做~所以讓老師父也很喜歡我~我的薪水袋總是厚厚的”
“雖然都是五十塊的鈔票塞滿的~但是我已經很感恩了~”
“說真的一路走來到創立這個公司~我靠著賣力跟別人的幫助~”
“一路走到現在~我覺得自己會的還是很少~確也了解分工的道理…”
“專注於自己的工作~然後獲得應有的報酬是我最開心的事…”
“但是有人總喜歡不勞而獲…”
“你說這樣的人有沒有在我們的公司呢?”

我一時間沉默了…

“張協理…你是我升的~我對你很有信心~報告就不用了~”
“就先這樣子吧…你可以先去忙了~謝謝你來向我報告…”

我步出了董事長室~想的卻已經是專業以外的事了…

又到了這個炫爛的地方…

也許在我將新的報表繳出去的時候…我就知道了吧…


“張協理!”

我一轉過身去~就看見了小舒…她正微笑的對我打招呼…

“協理~今天祝你玩的開心~我還有客人要招呼~不好意思喔”

我突然感覺到些許的失落感…


我走進了包廂~眼前還是那付歡場的氣氛~

“嘿~阿良阿~來來來~等你好久了~先開心的乾一杯吧~”
“一上任就合作愉快~部門間的運作也一定因為我們更加協調~”
“我們就是公司最穩固的樑柱~來我敬張協理一杯~”
“來~妳們都過去陪我們公司最年經的協理喝一杯~他是最被看好的年輕新生代喔~”
“阿良阿~有什麼需要~酒~女人都盡管開口~不要跟我客氣喔~”

於是這一群小姐就靠近到我的身旁…

而我的臉盡是尷尬及害羞的笑容…

“劉副總~那個小舒…怎麼會有…”
“唉呀~喜歡小舒阿~早說嘛~來~去叫經理把小舒點到我們這邊來~”

其實我只是想要問她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…

旁邊的一位小姐突然說

“協理~小舒有什麼好~她很難搞耶~那像我~我配合度都很高喔~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喔~”
“而且小舒私底下好像常跟客人有糾紛~經理還有出去圍過事~”

我心裡稍微停頓了一下…

這時經理陪著笑臉走了進來~

“劉董~不好意思~目前小舒暫時過不來喔…我幫你叫那個…”

但劉副總卻很不高興的站起來~大聲的說~

“搞什麼東西!這點小事都做不到~結帳!結帳!掃興~回家了!!”

於是拜小舒所賜~我可以早點回家了~

在回去之前~我看到小舒在走廊上手挽著一個男客~熱烈的聊著~

她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她~和我對望了一下…


“回來啦…”老婆微笑著迎接我回來…
“對不起…我喝了一點酒…但我沒有喝很多…”
“升了主管一定要處理很多事~應酬難免對吧…辛苦了…”

看到這樣明理的老婆~讓我對上酒家一事更感覺到罪惡…

“快去洗澡~好好休息吧…”

...

“ 老婆…你不幫我洗喔…”

小麗被我這樣一逗~臉又漲紅了起來…
“不要~自己洗…懶鬼…”

但是我還是一把抓她進浴室~

在洗澡的中間~我貪婪的享受著她的身體~和完全的佔有…


在睡覺之前她突然對我說…
“老公…我想去找工作來作…你說好不好…”
“為什麼~在家當貴婦不是很好嗎…”
“可是在家很無聊…只能等你回來…”
“好好好~你去找吧~我沒有意見…”
“喔…好啦…我不找工作了…”


我也不知那來的臭脾氣…我只是不想她到處跑…

這樣我找不到她~也會想東想西的…

我只想她待在家等我回來~也不要晚上兩個疲憊的人相對…


隔天一早有一場會要開~

我很早就去準備資料準備要報告~

但是我由於剛交接~很多事情都還沒有上手~

董事長開口了…

“張協理~短期之內把事情理清~透過秘書再來跟我報告一次…”

呼~還是出包了…這真是難受…壓力讓我的眉間又皺緊了…

底下一堆一二級主管都帶著微笑…一臉寫看好戲三個字…

讓我感覺我還是很菜~我只收收資料~認真的做筆記…


會後…

“張協理~”

叫住我的人是IT中心的秦副理~他在公司裡很有聲望~

一身學者的氣質~不偏不倚的做事精神~但也傳出他在公司遭部份人打壓…

“張協理~我有看了你最新的一個案子~部份的款項我感覺有點多餘…”
“雖然部門不同…不太能了解你的考量…但我的建議希望您參考~”
“張協理是公司新生代中最優秀的…我希望你能更加嚴謹的考量”
“我希望公司能更嚴整的去處理每一件事~讓公司能發展的更好…”
“秦副總~謝謝您的指教~我會好好的檢視一下…”
“小老弟阿…什麼才是正確的~把眼光看遠一點~總有一天會換成你們的時代~”
“所以現在所做的~都是影響後面的關鍵…希望你能有好的決定”

他拍了拍我的肩~就轉身離開了…

這份預算他看出來~卻沒有刻意的舉報…反而對我說這些話…

讓我更加的陷入思考中…


開完會之後的半天通常是我們偷閒的時間~

於是我跑到了公司的庭園抽我的煙~冷靜一下…

“良哥~”是不久前送我小禮物的晨儀…

我立刻把煙給熄了~

“良哥抽悶煙喔…你現在是主管了耶~高高在上~還有煩惱喔…”
“不同的壓力阿…怎麼可能沒壓力呢~我反而想念自己工程師的日子~”
“哈哈~是不是想念跟我一起工作的日子阿~”
“良哥才跟我工作一年就升職呢~感覺好快喔…”

嗯~這個小女生~感覺真的進來沒多久~所以感覺還是小女生一個~

“變主管~還是叫良哥阿…妳覺得有變嗎?”
“哈哈…你變董事長都一樣啦…”

說到這我也笑了~心情突然都好了起來~


就在我正要下班時

“協理!!有人在大廳找你!”

誰?業務嗎…應該不會吧~現在應該不用找我了吧…

都我走到大廳~一個穿著短裙~細肩帶小可愛的背影~出現在我眼前…

當她一轉身…

我愣住了…

“嘿~協理~下班了嗎~我有事請你幫忙…"

她是小舒~但是她以完全不同於酒店的清純樣子出現…

讓我感到訝異~甚至比她為什麼出現這邊讓我更加的訝異…

上班~對於我而言...像鐘擺一樣~一樣的動作卻代表時間不停的消逝~

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家庭~如果沒有家庭我應該不會這樣的認真...

其實我是一個不太適合結婚的人~因為很多的事我都覺得麻煩...

老婆是在身旁的朋友~長的很清秀的小女生~

對我相當照顧~十分的黏我~我們在一起是自然在一起的~

我一直沒有太浪漫的舉動~所以一路走來包括上床都是她主動比較多...

其實我能感受她賣力的在取悅我...但是我依然沒什麼明顯的回應...

我只能給予的就是一個完整溫暖的家庭...及一個好先生的角色...



今年有了些年資順利的升成主管職~開始進入了領導中心~

開始與這社會最心機的階層作戰...沒有一件事是沒有目地的...

主管們間的比較~及對高層的拉攏~沒有真正的敵人與朋友...


高升人令發佈的那一天~其他幾個部門的leader就跑過來說...

"阿良阿~今天慶祝你高升~大家晚上請你吃飯!地點...balabala...請一定要賞光!!"


我其實不想去那樣場合~但拒絕這些人的邀約就等於將之後的路都鎖死...


"小麗~今天不回家吃飯...嗯...我今天晚上要加班~晚一點回家..."
"喔...好...那你早一點回來喔...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喔..."
"嗯...乖啦...我盡快回去..."

..."良哥~~~"

一轉過頭是原本部門的同事...是一個長髮~線條利落的活潑女孩子...

"良哥...這個是恭喜你升職的禮物喔!!感謝我吧!!"
"嗯嗯~謝謝妳~怎麼想到送禮呢?"
"唉唷...因為你高升阿...因為雖然同公司以後就少見面啦...因為逛街剛好看到嘛..."
"良哥~你高升都不用請客喔..."
"喔~好阿~下次請大家吃一頓吧~我再通知妳們喔...這禮物謝了~先這樣喔..."


不可否認的說...高升之後的外在待遇的確提高很多...

晚上到了依約的地點...

看起來是一間非常高級的酒店...心裡就覺得今天酒局不可避免...

店內的裝潢明亮氣派~華麗貴氣的讓我覺得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~

服務生少爺熱情的招呼著我~並帶我進到我的包廂裡~

短短的一小段路~便發覺路上的女人一個個的都十分的豔麗~


"嘿~阿良阿~來來來~等你好久了~大家都先到這等你了~"
"來~先來乾一杯~~~"

"今天大家動用所有關係幫你點了這邊紅牌~大家好好的開心一下~"

接著就有約四個漂亮的女生走了進來~

"劉副總~今天高升的長官是那一位阿~"

"來來來~這個是我們高升的張協理~~~來來來~大家都先敬他一杯~"

於是坐下沒多久~酒倒是喝了不少...


不久酒熱開了之後~大家都在談論著公司的八掛~也說著自己有多麼的厲害~

一夫當關~小姐們也都抱以熱烈的回應~我都以微笑以對...


"張協理...怎麼感覺很拘謹呢...是不是我服務不好呢?"
"喔~沒有沒有~"
"那表示開心~我先乾一杯喔~""嗯~協理也乾一杯吧~"

"協理~我叫小舒~來這邊就開開心心的乾一杯吧~~"

溫暖沉穩的聲音~配上豔麗的笑容~我的確開始飄飄然~


手機這時響起...看了一下...是老婆打來~時間不知不覺也到了11點...

但是我並沒有接~

"家裡打來的嗎~不接沒關係嗎..."
"嗯..."
"那在開心的喝一杯吧~~~"

這時她已經貼在我的身上~心裡面更是享受著這份刺激感...

"小舒阿~今天張協理榮升~要給他一點特別的服務阿~"
"那有什麼問題~"

只見她起身把酒喝進嘴裡...

一個轉身就往我的臉上靠過來~往我的嘴裡~不停的將酒往我這送...

回過神就開始感覺這雙唇的溫度...

......就快不醒人事時~終於到了結帳的時候...

"張協理...有什麼不開心的事~開心的事~就來這聊聊吧..."
"嗯嗯...好..."

"劉副總...我也出一點吧..."
"阿良阿...跟我出來喝酒那需要錢呢...只要跟其他幾位兄弟配合一下...大家就有常開心的機會阿~"

我也沒多加思索~直想拖著疲憊的身軀趕緊回家...

回到家...只見到睡在沙發上的老婆...

我想把她抱進房裡...但這時她醒了過來...同時眼淚也開始流了下來...


"你騙我...嗚...你不是說你加班...人家打給你也不接...喝死你!!!"


接着轉身就進到房門...

我脫下衣服進到浴室...想洗去一身的疲憊...


浴室的門推開了...

"很累吧...我幫你洗...等等你又洗不乾淨..."

我望著老婆~只見她的手不停的在我的胸前搓揉著...臉上還是有餘怒未消的黑色~

還有她那28歲的胴體...在熱水之下...依舊吸引著我的目光...


一覺醒來...發現老婆還在睡~就沒叫醒她~昨天晚上也很弄的很晚~


不到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~又到了公司~

泡了一杯濃濃的咖啡...開始了今天工作...


"協理~這份文件你看一下~劉副總說~這個預算部份有問題~想請你重閱一下!"


嗯...?怎麼會呢...正當我那悶時~工程部的陳大哥走了進來~

"阿良阿~昨天我剛劉副總討論了一下你昨天送的案子~預算方面還有幾個項目沒列到..."
"希望你可以再修正一下~這樣對於兩個部會的運作都會比較順利~"

陳大哥說完~帶著滿臉的微笑~就離開了...

這時我感覺到我已經掉到一團迷霧裡...

手機這時也傳來了簡訊..."協理~我是小舒~我剛醒~就馬上想到你...有空要常來看我喔"

我感覺我的世界有了重大的改變...

鬧鐘響起...

"鈴鈴鈴..."我坐了起來~眼睛依舊張不開...

不過還是習慣性的走向我的書桌~抓起一瓶水先狠狠的灌了下去~

呼...我似乎有比較醒了~關掉昨天沒關掉的臺燈...

這也不知道是第幾個忙碌的夜晚了...


窗簾一拉開~讓陽光都透了進來~我習慣性的開始整理儀容~

刷牙後的修鬍子~是一天第一個專注的事情~

穿上了衣服整理了上課要用的書~

端看著深色的牛仔靴型褲有沒有灰白的區塊~

看看自己的POLO衫有沒有翻好~

就迎接新學期的開始~也是大學最後一年的生涯...


走在教室的走廊上~有個人倚在門旁~

"你吃了沒有..."一個冷冷的關懷...

一個分手近半年的女友...偶爾還是會關心一下~

"喔...我還沒吃...我等等去買..."

"不用了...幫我把這個吃完...掰掰..."

看著這各咬一口的蛋餅跟三明治~我似乎也感覺到很平常...

她是一個非常有條理的女孩~身材線條俐落~

蓋著雙頰的長直髮~伴著她沒有表情的臉龐~

永遠都讓人覺得神秘...


當我們在一起是一片錯愕聲~分手也是一片錯愕聲...

兩年前...在升大二的時候~

開學時~走在學校外的步道時~就聽到很大聲的吵架聲~

就看到她跟家裡的老管家吵鬧~

我倒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~所以就上了樓梯往教室走去~

就這這個時候一陣的急促的腳步聲~從後方追了上來~

從我的背後撞了下去~讓我的包包全部都一樣樣攤好在地上...

一轉頭又看到這位大小姐...

於是我還是不動聲色的自顧自的開始撿東西~

反倒是那位後來上來的老管家幫我撿東西~

"老先生~我自己來就好了~沒關係..."

大小姐反而這時候跑掉了~也不顧老先生的呼喊~

收好之後~我跟老先生說了一句"辛苦了~謝謝"

老管家望了望~嘆口氣就對我行個禮就走了~


經過了這一陣之後~我心裡也沒想太多~往5樓走去~~~

上課鐘響起~我開始進入晃神狀況~

一路到了第三節...終於下課了~於是我我拿起今天擺攤過的包包~

走下樓~

一出大樓的門口~就有人用手指戳了我的背一下...

轉頭又看到了這個長髮的大小姐...

"早上...不好意思..."

想不到她的聲音還蠻像女孩子的...

"嗯~沒..."

她沒聽完轉身就走了...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生~

正當我丈八金剛摸不著腦袋時~我又被戳了一下...

她又來了...

"你手機掉了...不找找嗎..."

我當下就開始摸摸我的口袋~掏出來說"在這阿..."

她就說"我看看..."就伸手拿了過去~~

經過他一陣亂按之後~她說"嗯...沒事..."

就轉身又走了~

不過我發現她撥出了一個號碼...算了~也沒多想~



緩緩的走到校門旁~跨上我的125要回家時~

剛好看到她也上了一台車~感覺還蠻閃亮的~

她好像也注意到我了...看了這一眼...

我心想...她是沒課還是翹課了...

像我排的這樣漂亮個課表~應該很少人會像我一樣下午都沒課吧...


在回家的路上~我感覺到今天的過程十分的特別~

不過也沒想到~我和她的際會~從此刻起為期兩年的開端...